说一下,因为要读书的原因,以后真的是佛系更新了,至少周更吧,不喜欢粗制滥造的文章,所以花的时间可能比较多,这篇文也比较长。
《长街》《对戒》以及下一部 这三部曲我会慢慢写下去
很喜欢两个小姐姐 希望能一直为她们写东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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bgm:仓颉 - 五月天
「多遥远 多纠结 多想念 多无法描写 疼痛 和疯癫 你都看不见」
「她们两个人的关系,若是朋友便张扬,若是喜欢便隐晦。」
二
练完舞已经是晚上十二点三刻。孟美岐抬头看了看挂钟,弯腰捡起放在木地板上的大衣和围巾,把自己裹了个严实,关掉暖气匆匆忙忙跑了出去。
她下到一楼,穿过弯弯绕绕的走道,拉开公司的后门。
门一开她就禁不住打了个寒战,一月底的韩国,冷得彻骨,连微微吸气都是往身子里灌冷风,简直透心凉。
公司后门很隐蔽,外面是荒草和围墙,平时也没人走,所以从不上锁。
孟美岐小心翼翼把后门虚掩过来,转身迈进冷风里。
正下着小雪,寒风呼啸,雪地靴踩在草地上发出吱呀声。孟美岐熟门熟路走到围墙前,跳起来用手抓住围墙顶,脚在突出来的砖块上一蹬就站了上去。
围墙外的地上已经落了薄薄一层白雪,不远处是马路,更远是高楼。
跳下围墙,往前大约两百米是孟美岐踩好点的电话亭。那是个小小旧旧的红箱子,颇像她和吴宣仪看过的《阿飞正传》里面的电话亭,有一种老香港的感觉。
孟美岐还记得和吴宣仪看那部电影时是一个昏暗的雨天,吴宣仪因为那段世界上有一种鸟没有脚的台词哭了很久。
在她的记忆里,后来再也没有那样雨声连绵的下午,能供她们偷得浮生半日闲。
她走进电话亭,里面的空气稍微暖和一些,头顶昏暗的黄色灯光显得老旧的听筒更加有年代感。
她费力地卷起厚重的袖子去看腕表,刻意调的中国时间是十一点五十五分。
现在打电话过去差不多了。
孟美岐深吸一口气,拿起话筒放到耳边。
似乎已经好久没和那个人说话了,连上次聊天是多久都记不清了。
离开火箭后,如果说她们从前像有一根线连着,那这根线好像就是无形之间断掉了。
没有聊天。偶尔看到她的消息也是在微博。像吴宣仪又上综艺啦,吴宣仪又接了一部挑大梁的电影之类的。关于吴宣仪,别人知道的她也知道,别人不知道的,她现在也不知道了。
吴宣仪生日这天,离宇少的国际巡演恰好只剩下半个月。
为了让大家心无旁骛准备巡演,这段时间以来成员们都没摸到过任何多媒体设备。那个管理大家手机的工作人员平时也是连个影子都见不到,大概怕被女孩们群殴所以躲起来了。
只是可怜孟美岐了,半夜冒着大雪翻墙出去打电话。
拨完前面的代码就是吴宣仪的手机号。因为是明星,除了工作号码一般都还有私人号码。吴宣仪的私人号码她自己记不住,反倒是孟美岐背得滚瓜烂熟。
拨号过去,孟美岐靠在墙上,手指轻轻缠着电话线,舔了舔嘴唇。
是拐弯抹角问她在干嘛还是开门见山说生日快乐呢,孟美岐尚在斟酌,电话那头却传来无法接通的提示音。
孟美岐懵了,有些疑惑地重新打过去,那句无法接通却听得更加清楚,听筒那边的机械声音像要把耳膜震破。
低头看了看表,中国时间已经快十二点十分。
时间过了。
以前每一年生日,她们都是零点准时给对方送祝福的。
她有些失神,把听筒捏在手里半天终于肯放回去,心想吴宣仪在干嘛呢,如果她没看到,几个小时以后回过来自己大概也是接不到了。
没有手机,不能亲自选礼物,又不愿意让别人帮忙选,大概也只能春节左右巡演完被放出来,才能补上生日快乐和情侣对戒了。
可真是麻烦啊。
好像以前很普通的事情,现在自己都要费很大的力气才能做了,比如给吴宣仪说生日快乐要打越洋电话,礼物也要很久以后才能找时间补上。
还有不管怎么努力也做不到的,比如在吴宣仪难过时抱抱她,陪她去吃一顿微辣的重庆火锅,或者和她牵手逛一逛街。
还比如和她在一起。
想到自己大雪天辛辛苦苦翻墙出来,那个人居然还不接电话,现在是不是设了静音在床上睡得安稳,还是和别人在一起开开心心庆祝生日。
她越想越气,满腹委屈,走出电话亭时关门的力道都重了几分。雪比来时下得更大了,孟美岐抬头看天空,漆黑的晚上没有一颗星星。
床头灯关掉了,吴宣仪偷偷用手背擦眼泪,悄无声息,黑暗里赖美云看不见她哭了,还以为平静如常。
“还记得我们出去聚会吗,在以前的长街?就是有一家很好吃的重庆火锅那里。”赖美云突然问。
“记得。”
“你们去洗手间都干什么了?”
其实赖美云心里已经隐约有了答案,但还是想问。
吴宣仪就想起那个带着些许酒意的暧昧不清的吻。
两个人装傻那么久都没表明心意,有一天终于稀里糊涂的接吻,还是因为其中一个要走。
“她亲我了。”吴宣仪还是老实回答。
“大哥厉害,不愧是大哥。”赖美云笑了。
“厉害什么,可怂了,亲完跟我说她喝醉了。”
一想起孟美岐说她喝醉了吴宣仪就来气。
她想当初自己估计也是魔障了,孟美岐的酒量她再清楚不过,聚会都是她帮自己挡酒,那天她只不过陪队友灌了几口啤酒怎么可能醉,自己居然还陪着她装傻。
可能当时的不开口,是因为觉得和她之间已经没有可能性了,却在她离开以后越发煎熬。
“……所以你们怎么没在一起?”赖美云发现自己真是搞不懂这两个人。
“我当时以为她是真的喝醉了,她不喜欢我。”
“没表白吗?”
“没有,我说当没发生过。”
“……你可真行。”赖美云伸出手去点吴宣仪的脑袋,吃瓜群众都要急死了好吗!
吴宣仪翻了个白眼:“你不觉得表白了也没用吗,她都要走了。”
“为什么没用?”
“难道有用?异地?让她一直牵挂我?”
问这句话的时候吴宣仪心里竟然有那么一瞬间的欢喜,她想自己可真是没救了,哪怕想一想和那个人在一起,都是止不住的悸动。
“那我问你。”赖美云撑起脑袋,一本正经,“如果她回国来找你,你会不会和她在一起?”
吴宣仪没有马上回答。
她想,她的小朋友今年十月才满二十三岁,如同三年前的自己,那样的年龄她再清楚不过,眼睛里有光,天不怕地不怕,对未来充满好奇和欣喜。
更何况她已经踏足了崭新的人生,会遇到那么多更好的人,又怎么会对一个吴宣仪念念不忘。
赖美云听见吴宣仪微微叹气。
接着她翻了个身,淡淡道:“不知道,不会吧。”